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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fall二十短篇系列】1~5(James Bond/Q)

顧名思義,這是一個由二十篇短篇組合而成的系列作品w

短篇之間幾乎沒有連貫,可以當作獨立故事。

001 [空降]

「我以為你在出發前就整理過數據了。」看著那雙快速敲打著鍵盤的手,Bond不禁好奇的問。

「我整理過了,沒錯。」灰綠色的雙眼透過鏡片死盯著電腦螢幕。「只是想提前把工作做完。」螢幕上彈出一個警示視窗,修長的指節敲了幾個按鍵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外勤探員稍微歪著頭。「那你到柏林之後在開會之前打算做什麼?」

黑髮青年這時倏地停下動作,看了Bond一眼便又低下頭去。「或許可以來慶祝一下我熬過了這次悲慘的飛行?」Q挪了挪大腿上的筆電,以極快的語速作了答覆。

好吧,他實在不應該讓那抹微笑又偷偷重回自己臉上。

微笑初次出現在十多分鐘前,當飛機起飛時他看著不能夠使用任何電子產品來分心的Q臉色比MI-6用來印報告的紙還要慘白,雙手緊攥著座椅兩邊的扶手。在後傾的機艙裡,Bond的臉上沒來由的浮現一抹微笑。當初Moneypenny跟他說Q怕坐飛機,起初自己雖然不怎麼訝異,但在M堅持讓Q搭飛機出差的這次,他才發現對方驚恐的程度真是不容小覷。

看著那張年輕的側臉,Bond明白自己不是改變了在性向上的選擇,而是愛上了空降在他生命裡的、那個名為Q的男人。

耳邊仍存在著敲擊鍵盤的喀啦聲,他再也忍不住,拉過Q的雙手啪的一聲俐落的將筆電闔上,下一刻側過身子,自己的雙唇毫不猶豫的覆上Q的,可憐的軍需官彷若遭到二度驚嚇,一雙眼睛瞪得圓渾。

在紅潤柔軟的唇瓣之間Bond感覺到一絲壓抑在抵抗中的享受,得意的勾起嘴角,稍稍向後退正準備換一個角度去親吻眼前的人,Q卻在吻的間隙開口打斷他。「James,我……」他停下來看著微喘的軍需官。

「檔案……還沒存檔。」

他忍著笑意讓出一些空間給Q,看著對方扶正眼鏡,恢復筆電的螢幕然後把完成到一半的工作存好。

潔白的機身偶爾被片片浮雲遮掩,MI-6的專機平穩的在蒼穹中飛行。在距離降落剩下的一個小時裡,Q都沒有再碰過筆電。

*事後

「還真是立下一大功臣啊,007。」沒想到回倫敦後,當他遞交上報告書時,M第一句對他說的是這句話。

有些不解的表情寫在臉上。

「你知道吧?」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長官。」

「柏林的那場會議,」M放下手中的筆。「本來是Tanner要去的。」

002 [Flu]

今天一大早的R&D部門裡似乎有些不一樣。

當Bond走進軍需處的時候立即感覺到氣氛巧妙的轉變﹣﹣出奇的安靜,少了平時Q偶爾指揮著其他部門人員的聲音。外勤探員有些疑惑的挑眉。

奇怪的是Q依舊站在工作室最中央的那張桌子前,雙手在藍牙鍵盤上忙碌的工作著。當Bond繞到他面前時,對方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除此之外再沒說其他的。Bond又向前走了幾步,故意擋在牆上的大螢幕前。終於對方的表情有了變化,Q的臉沉了下來。若是平常Q可能會十分鎮定的告訴他:Bond,你擋住螢幕了。但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情況下Q徹底明白不怕死的外勤探員只是在測試他的反應。

James Bond沒聽見預期中的回答,倒是看見Q修長的手臂明確的指向旁邊一處,要他借過。

大致上明白了對方的狀況,外勤探員的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盎然的弧度。

Q有些不耐煩的拿起桌上的白色馬克杯,杯中的熱飲冉冉冒著白煙,正要湊近嘴邊,一個R&D部門的技術員卻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告訴他某一台電腦的主機出了緊急狀況。灰綠色的眸子翻了個白眼,而後跟在那名技術員後頭離開了桌前。還有什麼情況會比之前那個姓西法的傢伙駭進我們的電腦還嚴重?Q無奈的暗忖,那杯伯爵茶還放在桌上,他想回來的時候它八成早就涼了。

奇妙的是當一個小時過後他回到原先的那張桌子前時,馬克杯居然還是熱的,只不過裡頭冒著熱氣的的液體變成了白開水。

正當Q對著被換了內容物的馬克杯發愣時,一個R&D部門的人員見狀趕緊走了過來。「呃……Sir,這杯水……是剛才007倒的。」年輕的軍需官一聽見對方話中的那個名字立刻抬起頭來。他的下屬繼續戰戰兢兢的說:「他要我轉告您記得在喝完之後去找他,他說他在總部外面等您。」

一面腹誹著那個天殺的外勤探員竟敢私自把他喝到一半的伯爵茶全數倒掉,同時在跳動的青筋下盤算著要怎麼處置對方,正想要堵氣的忽略桌上的那杯水和那個男人的邀約,突然間喉中卻傳來一股乾澀的疼痛。他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拿起了那個裝有溫水的馬克杯。

「但是……長官,今天還有大量的工作……」當他在喝水的時候一旁的下屬有些緊張的提醒著。雙眼始終盯著前方的螢幕,花了些時間才把水喝完,Q接著用已經嘶啞到難以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自己早就說過的話。

「看來我只好賠上我的大好前途了。」

車門啪的一聲被關上,Q才剛坐進有著舒適座墊的轎車後座,就聽見前方駕駛座上傳來說話的聲音。

「我幫你向M請過假了。」James說話的同時轉過頭來,看見灰綠色的眼睛用銳利的目光對著他,只不過正當Q想開口說些什麼時,卻忽然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把頭撇向一旁不停的咳嗽。Q咳了好幾秒鐘才停下來,而Bond靜靜等著。

「你那些同事怎麼會沒天良到讓你在這種狀態下繼續工作?」當咳嗽聲停止時他忍不住問。

「你打算把我綁架到哪裡去,007?」對方並沒有做出直接的答覆,只是用因重感冒而沙啞低沉的嗓音這麼說著。

「My flat.(我的公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Q發出一聲淺淡的嘆息。「如果一整個早上都忍著不咳一聲甚至打一個噴嚏,或是開口發出沙啞的聲音-﹣基本上沒有人會知道你在重感冒的狀態下來工作。」

前座的James彷若事情不出自己所料的輕笑了一聲。「我正想問你為什麼要這麼拼命。」

Q面不改色的反問他:「那麼如果M臨時要你執行一個緊急任務,你會因為當時正在感冒而拒絕嗎?」

「基本上我很少感冒。」外勤探員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回答道,轉動方向盤讓車子彎過一個街角。「事實上真正令我訝異的是你毫無怨言的坐上我的車這點。」

幾乎沒有怨言。」軍需官糾正他,沙啞的嗓音想要加重語氣顯得有些吃力。「何況我只是不想要等到最後你用轟動整個MI-6的方法來把我帶走的時候。」

當他們到達Bond的公寓時,Q只覺得那些感冒的症狀正在變本加厲,除了彷若被灼燒過般乾澀的喉嚨之外,其中最糟糕的部分就是正逐漸模糊的意識。他的頭暈得厲害,上下眼皮在闔上的邊緣。

進門後他昏昏沉沉的找到一張雙人沙發趕緊坐下,終於虛弱的體力不堪負荷,那一刻就算用天旋地轉來形容也不為過,他用僅存的意志扶住了扶手,然後閉上了雙眼,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想正在開燈的James應該沒有注意到。

 
說不上驚訝,他醒來時外勤探員就站在沙發旁,左手拿著一杯水,右手攤開的手心裡有一顆白色藥丸。 
 
他勉強張開有些酸痛的雙眼,突然發現鼻翼上少了一股熟悉的重量,正當他企圖摸索那個平時的必需品時,Bond微笑的將裝水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後用空出來的手將眼鏡遞給了他。 
 
Q戴上眼鏡之後接下水杯和藥丸,配著一口水把藥吃了下去,溫和的開水滋潤了喉嚨的不適。「你的公寓竟然會有感冒藥,真是稀奇。」 
 
「的確沒有,那是頭痛的止痛藥。」 
 
Q倏地抬起頭,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滿面笑容的外勤探員。「感謝老天,James,你還真是讓我非常頭痛。」 
 
「去洗個熱水澡吧,你需要。」Bond帶著肯定的語氣說道。「你可以借用我的浴室。」 
 
當Q整個人踏進有著柔和燈光的浴室裡時,伸手一把擋住前腳也已經踏入浴室的外勤探員。 
 
「一點輕微的頭暈並不會導致自主性肢體動作的喪失,007。」Q面帶微笑的下了另類驅逐令。 
 
「Well,我只是怕你在浴室裡睡著了。」Bond也不甘示弱的露出招牌笑容。 
 
「不、會。」軍需官說得斬釘截鐵。 
 
「那麼我得先回MI-6一趟。」外勤探員低頭看了眼錶。「 剛才你睡著時M來電要我匯報任務的執行細節。」語畢時湊上前,在Q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吻。「很快就回來。」 
 
當浴室的門被關上,年輕的軍需官一語不發的打開浴缸的水龍頭,只不過漕漕水聲對於掩飾急促的心跳聲和發燙的耳根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那個該死的James Bond,是想讓他加速進入發燒的階段嗎? 
 
 
事實證明,每個病人都需要近距離且密切的照顧。 
 
當Bond再次回到公寓時,各個空蕩蕩且依舊維持原貌的房間就好像今早沒有來過任和訪客──除了亮著燈的浴室。不會吧?他抱持著疑惑走到浴室門口,然後推開沒上鎖的門。 
 
Q在浴室裡睡著了。Bond在腦中鎮定的告知自己這個訊息。 
 
外勤探員放輕腳步,朝浴缸中的人靠近,最後他蹲在浴缸前,靜靜看著眼前的景象。Bond小心翼翼的摘下軍需官執著地戴著的那副眼鏡,掛在自己領口。少了眼鏡的年輕臉龐上又多了幾分稚氣,但此刻外勤探員再也不像初遇時對此感到厭煩或質疑。他看著那具削瘦的身軀浸泡在水中,有些模糊,彷彿整個人隨時可能流失在水裡。橘黃的燈光下依舊難掩Q膚色的蒼白,但最顯眼的卻是那一頭捲曲的黑色短髮,還有那對透著均勻紅潤的唇瓣。 
 
這時浴缸裡的水面開始有了輕微波動,一雙眼皮跳動了幾下,Q醒了過來,對於自己面前赫然蹲著一個人顯得有些措愕。 
 
「你睡著了。」他看見外勤探員筆直的望著他說,絞盡腦汁想要擠出一句話來反駁對方,但昏沉的大腦卻無法思考。Q感覺溫暖的水流包裹著自己虛弱的身體,所得到的感覺是十足的放鬆,看來想離開這裡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但突然間他感覺到一雙大掌伸進了水裡,將他的身子一把抱起,一瞬間便離開了水面。Q失去了重心,半睜半闔的雙眼只看見潔白的天花板和一件被水沾溼的襯衫。然而懸空時他卻感受到另一股溫暖,方才的雙手搭在自己光裸的背脊和腿部關節上,將他擁入懷中。 
 
Bond抱著Q走進寢室,緩緩扶著對方在床鋪躺下。打開衣櫥,他取出一件白色浴袍替年輕的軍需官換上,而後俯身,Bond將浴袍領口處露出的瑣骨以及一小片胸口上殘留的水漬吻去。但是一但觸及光滑誘人的肌膚自己的雙唇就忍不住向下游移…… 
 
感覺到唇下一陣不安份的掙扎和顫動,Bond在片刻後聽見軍需官低啞的聲音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我身上估計全是細菌。」語畢Q又立即掩住嘴,咳了幾聲。 
 
「放心,我說過我很少感冒。」外勤探員得意的說道,從容的伸手解去浴袍的腰帶。 
 
 
 * 三天後 
 
電動門被打開,但但門外的人還來不及踏進門內就接到一通電話。「Yes,ma'am,我現在在軍需處,準備……excuse me. 」 
 
整個軍需處的人聽見一聲清楚回盪在外頭走廊上的噴嚏聲。 
 
" Morning, 007. " 片刻後年輕的軍需官對著走進軍需處的外勤探員說道。他發誓自己臉頰上的笑容絕不是因為那個微紅的鼻頭。 
 
 
 
 003 [ 槍枝•擊發] 
 
那一次四十分的射擊測驗著實是一次警惕,絕不能再接觸大量酒精或是任何藥物了。 
 
站在指定的射擊位置,他緊握槍枝,穩定的扣下板機。子彈射出,巨大的火藥聲響部分被隔絕在耳罩外。靶心左上方偏零點三吋,他緩緩的把手放下,沉默的望著幾公尺外白色射擊靶上的黑色人形剪影。 
 
有些時候Bond依舊難以理解,M那時騙他說自己重返MI-6的測驗及格到底有什麼意義,甚至連當時在場的Mallory和Tanner的臉上也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外勤探員再度舉起手槍,又試著開了幾槍,但始終沒有一槍正中靶心。 
 
射擊室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煙硝味,耳邊槍聲的餘音隱隱鼓噪。 
 
槍聲才剛停止不久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彷彿正走進來的那個人早就在外頭等待。「007。」一如往常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但是Bond並沒有答應。 
 
" May I ? " 黑框眼鏡底下的雙眼盯著他手中的武器,有些好奇的光芒閃爍著。Q接下Bond遞過來的手槍和耳罩,然後擺出射擊姿勢,也跟著有模有樣的開了一槍。 
 
或許就是因為結果Q的子彈連在最內圈的範圍也沒有才讓他最終不覺得自己那麼悲慘。Bond在心裡訕笑。 
 
但Q的職責畢竟是研發武器而不是使用武器,他終究還是得想辦法解決自己心理上的障礙。 
 
「試試這把。」這時Q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黑色槍盒遞到他面前,臉上的笑容正緩和著自己的煩躁。Bond疑惑的接下槍盒,裡頭是一把嶄新的手槍。外勤探員將新武器握入手中,黑色的槍身和自己的掌心完美密合。Bond滿意的勾起嘴角,舉起手後扣下板機。 
 
子彈正中靶心。他的眼角餘光瞄見另一抹微笑。 
 
「她一定是相信你可以做得跟以前一樣好。」 
 
 
 
 004 [ Silva的獨白]   (Silva中心注意!) 
 
生命就像疾病一樣緊纏著他。 
 
咬破的氰化物膠囊並沒有替嚴刑拷打帶來解脫,留下的是被重度侵蝕的口腔,和煉獄般的痛楚,一輩子如影隨行。 
 
若是MI-6的救援早點到達的話,Silva就會看見對他而言最殘酷的事實。 
 
但很顯然事實並非如此,他失去意識了太久,等到醒來時,沾滿鮮血的黑色風衣早已被換成了灰白色的病人袍,眩目的光線刺得雙眼瞇成一直線。純白的病床不算柔軟,但至少支撐的住這副殘剩的軀殼。 
 
病人袍底下微微起伏的胸口上纏滿了一層又一層的繃帶,掩蓋住一道怵目驚心的傷疤。 
 
國家毀了我,我就毀了全世界。 
 
是那些讓他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無形中賦予了他毀滅世界的權利。 
 
雖然他現在正處於一間沒有窗戶,甚至於除了病床和旁邊的一張桌子外沒有其他設備的天殺空間,西法知道,自己手中仍握有那份MI-6在全球恐怖組織的臥底名單。透過自己的下屬來公佈,就足以令整個大英帝國──甚至全世界﹣﹣都為之恐慌。 
 
Silva將身子挪移至床沿,筆直的凝視前方,蒼白的臉上掛著的笑容冰冷而駭人。 
 
但是,只有一件事他還不能確定。 
 
正當Silva思索著下一步,某樣擺放在病床旁桌子上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台有線電話。估計連接的是MI-6內部線路,他太了解MI-6了。 
 
Silva緩緩拿起話筒,按下連接MI-6總部一間辦公室的快速鍵。 
 
另一方面,電話撥通的瞬間,坐在電腦前的Tanner眉頭倏地一蹙。「要我接通嗎,長官?」Tanner問,連同其他在自己位子上全神戒備的探員一起看向那個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 
 
「把電話接到我這裡來。」 
 
「是的,長官。」 
 
桌上的電話隨即響了起來,面色鐵青的Mallory接起電話。 
 
「喂?」一股低沉的嗓音在話筒的另一端響起。Silva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要找她。」不帶一絲顫抖的聲音就算不加上任何威脅的語氣,也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憤怒。 
 
電話另一端的Mallory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後拿著話筒的男人平靜的說道:「Mr. Silva,夫人在一週前去世了。」 
 
語畢,在場所有的探員都極其詫異的瞪著他們竟做出如此危險舉動的長官。Silva的心理狀況仍處於不穩定狀態是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在一陣靜默之後迎接所有人的是一聲來自話筒中的怒吼。 
 
" Where is she?! " 
 
Mallory 表情嚴肅的拿著話筒,聆聽對方無法接受事實的反應。 
 
" Where is she!? " 坐在床沿的Silva手緊攥著電話,因憤怒而瞪大的雙眼中依稀看得見條條血絲。「把電話拿給她……」逐漸,他的聲音開始顫抖著失控。不,Silva並不相信。那個舉動絕不是在蒙蔽方才某個掠過自己耳邊的事實。 
 
不,她的性命,唯有自己才能終結。 
 
這時候Mallory仍握著電話,聽著Silva憤怒的咆哮。「別想試著敷衍我,我發誓我可以再把MI-6炸了……」但西裝筆挺的男人依舊不說話。 
 
" Where is SHE !!!!!!!!!!! " 
 
最後一次電話中的大喊後Mallory不多加理會的說了下去。「Mr. Silva,一個月後MI-6會進行評估以確定是否有重新將你召回的必要。但基於個人心理狀況的考量,外勤部門將不會列入你復職的考量中。」語畢,Mallory靜靜放下話筒,一切又恢復寧寂,探員們紛紛低下頭去繼續完成工作。 
 
「為什麼那麼做,長官?」片刻後Tanner出聲問。 
 
坐在辦公桌前的Mallory撇過頭,幾秒鐘前的苦笑的餘韻從嘴角一路蔓延至藍眸裡。「已經沒有什麼救贖得了他了,Tanner。」 
 
 
幾綹淡金色的髮絲垂落在額前,一瞬間人生二字的種種意涵歸零。 
 
被豪奪的、他生命的全部。畢竟,也只有她能結束這一切。 
 
 
 
 005 [ 老了] 
 
雖然顛峰時段的地鐵站會引來大半個倫敦的人,他仍漸漸開始覺得,搭乘大眾運輸工具上班是件方便的事。 
 
「開始體驗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了?」這一天Bond一貫的站在月台上等車,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外勤探員轉頭一看,年輕的軍需官正調整著身上的外套,嘴角上掛著一抹一如往常的淡淡微笑。 
 
「有一個有趣的說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Q這時走到Bond身側,語調是一派輕鬆。「如果一個人不再對開車和購物感興趣,那就代表他老了。」 
 
「我倒是懷疑你有沒有開過車。」外勤探員不動聲色的挑起一邊的眉毛反擊。 
 
「我沒有車。」 
 
「還是太年輕考不到駕照?」Bond勾起嘴角。看來自從他認識Q以後嘴賤的程度還增加了不少。沉默的對方選擇無視他的調侃。 
 
「此外,你也幾乎不購物。」Q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我的一切MI-6都打理好了。再說你又有特別在購物嗎?」Bond反問。這時不遠處地鐵已經緩緩進站。 
 
「不相信的話何不下午五點半在工作室外面等我?」軍需官眼角夾帶著笑意,邊說邊走進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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